lsw88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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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3-30 09:21 |
一个又普通又平常又惊心又难忘的开始
那时,你的上唇刚刚出现一层柔软的髭,秀气白净,到你叔叔所在的这个城市就读。平时住校,周日就到叔叔家蹭饭。其实,你也知道婶并不待见你,但你还是每周必去。不是为了看叔,而恰恰是看那个讨厌你的婶。看她丰满的胸,飘逸的裙,看她走路扭动的细腰。婶的高跟鞋笃笃发出的响声,是地样有力地踩踏着你的心,使你心慌气短,不能自已。
你那时的目光,那时的嗅觉,灵敏而又贪婪。生命的种子在织物的复盖下不时地燥动,令你不安地,不分场合地突然起立。好在你已经学会了掩饰,甚至提前在周六做了处理,避免出现尴尬的万一。
这个周日的晚上,你在叔叔家吃过晚饭,怀着还在微微激动的心跳,准备回校。婶随手把一袋垃圾递给你带下楼。这原是常规性节目,可是你发现手中的黑色塑料袋不仅是大号的,且有点份量。就在你下楼扔向那一堆垃圾时,一只尖尖的鞋跟从塑料袋里戳了出来,就像一把刀戳在了你心里。你的心立即颤抖起来。
初夏春末的夜还没有完全黑下来,你躇蹰着僵了一刻,虽然只有几十秒,但就像是过了很长时间。你隐约听到有人下楼,便无奈地骑上了自行车。
宿舍的房间里空无一人,都回家了。你躺在床上,眼前被那只鞋跟档得严严实实,什么也看不见。终于,你一骨碌地起来,书包里的东西被堆在桌子上。你站在房间中间转着圈,最后把眼光停留在门后的字纸篓。
背着很轻但很饱满的书包,骑在去叔叔家的路上,连你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,做作业从来不检查,老犯低级错误的你,今天怎么就考虑得如此周全?
尽管来到那栋楼下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,你还是睁大了眼睛,竖起了耳朵,忐忑不安而又速度奇快地把那只塑料袋装进书包。
你刚刚放松下来,做了两个深呼吸。出小区大门时却被一个门卫拦了下来!
那时如有一面镜子,你的脸一定煞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汗水从身上每一个毛孔奔涌而出。幸亏,天黑,路灯又在身后。
干什么骑那么快?门卫用眼瞄了一下你鼓鼓的书包。
你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回答。门卫又是一个问题:是住这里的吗?
你更紧张,嘴动了动,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头脑里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。
这时,另一个门卫走了过来。看把人家孩子吓的,那不是李老师家的侄子吗?每周都来。走吧走吧,迟了就进不了校门了。
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!
当心脏像跑完5000米,又慢慢恢复到常态时,你已经回到了宿舍。后背湿漉漉的,头发却已被风吹干。短暂的平静过去,兴奋立即爬上了全身。
打开战利品,最先展现在你的眼前的是一只小号的黑色垃圾袋。不用说,那是真正的垃圾。下面,你看到团成一团的肉色丝袜。你的眼睛瞪得老大,呼吸变得局促。你的手飞快地扒拉着,这是一个绉绉巴巴的文胸,那是一条花色的内裤,底下躺着几片带着干涸血迹的卫生巾,还有就是那双害得你差一点死过去的,跟已磨斜的宝蓝色高跟鞋。
你关上门,抱着你检到的第一桶金,爬到上铺。
那一晚,你像狗一样嗅着婶用过的卫生巾和内裤,给生命的种子套上丝袜,试着怎么穿戴文胸,企图把脚伸进那双高跟鞋里。
最后,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像做了很长时间的苦力,累得很欣慰,也很甜蜜。梦中的你,脸上挂着笑容,花色的内裤上,写着你忙碌了一夜所做的点点滴滴……
这不,你在一个偶然的机会,踏上一条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走的路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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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币 -5 枚 |
tswyyb |
2011-3-30 18:33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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